近期，乌克兰军方公布消息，指出在抵御俄军大规模导弹及无人机攻击的防御行动中，乌空军不幸损失了一架F-16战斗机。遗憾的是，飞行员未能及时跳出飞机，最终英勇牺牲。值得注意的是，这已是自2022年起，乌空军在应对俄军无人机挑战时，第七次遭遇战机损失。
乌克兰装备的F-16战斗机。
在多数人的认知里，飞行员操控高性能战斗机去拦截无人机，似乎就如同玩“猎火鸡”游戏一般轻松自如。然而，在真正的战斗情境下，情况并非如此，背后潜藏着许多外界难以窥知的重重难关。正是这些难关，使得乌克兰空军在应对大量涌入的俄罗斯无人机时，不得不频繁地付出高昂的代价，损失了宝贵的战机和飞行员。
拦截无人机作战条件的特殊性
不完全的统计数据显示，自2022年10月至今，乌克兰空军在应对俄军大规模导弹及无人机攻势的过程中，共计遭受了2架米格-29、2架苏-27以及3架F-16战机的损失。这些飞机均属于其他国家空军目前的主力机型。面对速度较慢且自身较为脆弱的俄军无人机，为何这些先进战机却接连失利？这一切，都需从俄军无人机所具备的技术特性中寻找答案。
俄军在对乌克兰境内纵深目标进行打击时，最频繁使用的是“天竺葵”-2自杀式无人机。这款无人机具有诸多技术优势，如成本较低、航程广阔、战斗部重量大以及目标特征不明显。然而，它也存在一个显著缺陷，那就是飞行速度较慢，其最高飞行速度仅为180公里/小时，而在巡航状态下，速度通常在150公里/小时左右。
在空战中，最难对付的敌人通常是那些与己方飞机速度差异极大的对手。这种情况下，己方飞机与目标之间的速度差距越大，进行精准射击的挑战也就越艰巨。这种速度差异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目标物体的速度显著超过我方战机的速度，例如冷战时期美国空军所拥有的SR-71“黑鸟”高空高速侦察机，凭借其3马赫的巡航速度，能够轻易避开其他国家的战机拦截；另一方面则是目标的速度明显低于我方战机的速度，甚至有些目标在空中几乎处于静止状态，如探空气球等，这类目标也难以对其进行有效攻击。
因此，俄制“天竺葵”-2型自杀式无人机虽飞行速度较缓，却反而加大了乌克兰战机拦截它的挑战。以“天竺葵”-2无人机大约150公里每小时的巡航速度为基准，若乌军战机也降低速度至这一程度以实现更稳定的射击，那么它们自身恐怕早已失去飞行能力。所谓失速，指的是战机的速度降至某一临界点，此时即便机翼维持临界迎角，也无法产生足够的动压来克服自身的重力。在这种情况下，由于重力超过升力，飞机将失去控制，开始失控下坠。
一些读者可能会感到困惑，为何在众多航展的飞行表演中，那些技艺高超的飞行员驾驶战机以极低的速度在低空飞行，甚至速度降至200公里/小时以下，却并未发生失速现象？其关键在于，飞行员在低空低速飞行时，会维持较大的迎角，并借助发动机喷口向下产生的推力，以此抵消大部分的重力作用，从而避免了失速的发生。在这种大迎角飞行条件下，战机的机头持续向上倾斜，导致飞行员无法准确对准并锁定目标，进而使得攻击行动无法进行。
因此，乌军飞行员在操控飞机时需格外谨慎，以防飞机进入失速状态，同时还要确保对“天竺葵”-2无人机的瞄准与锁定稳定无误。在此过程中，诸多可能导致事故的因素不容忽视。例如，若乌军战机速度过快，在追逐“天竺葵”-2无人机时，可能会因为瞄准时间过短而错失目标，亦或因操作失误而直接与无人机相撞。若乌军的战斗机速度不够快，即便F-16配备了宽展弦比的梯形机翼，在低空低速飞行时的表现尚可，但其失速临界速度也仅约为180公里/小时。在这样的低速条件下试图追击“天竺葵”-2无人机，乌军飞行员极有可能遭遇失速，最终导致坠毁的悲剧。
此外，当“天竺葵”-2无人机逼近攻击目标时，它会降低飞行高度，甚至能在飞行轨迹的末端先跃起后俯冲发动攻击。这一行为显著提升了乌军飞行员操控战机以低速低空进行拦截的难度，极大地增加了乌军战机因操作失误而撞地坠毁的风险。
乌军战机机载武器的局限性
乌军战机在拦截俄军无人机时遭受巨大损失，这背后一个关键因素是缺乏更合适的机载武器系统。通常情况下，人们会首先考虑使用空空导弹作为拦截无人机的首选手段。以“天竺葵”-2型无人机为例，这种无人机只能沿预定路径飞行，缺乏自主操控能力，因此乌军战机仅需发射“响尾蛇”近距空空导弹便能有效将其摧毁。
俄罗斯展示“天竺葵-2”自杀式无人机。
然而，目前存在数个因素使得乌克兰军队的战机难以大规模运用空对空导弹来拦截“天竺葵”-2型无人机。首先，“天竺葵”-2无人机装备了热红外特征微弱的活塞式发动机，这一特点正是其别称“小摩托”的由来。因此，依赖追踪热信号的“响尾蛇”近距空对空导弹在锁定“天竺葵”-2无人机时面临较大困难。
再者，目前西方国家提供给乌克兰的配套空空导弹，大多属于陈旧型号，以“响尾蛇”近距空空导弹为例，其型号为AIM-9M。此类导弹早已停止生产，每消耗一枚，库存便减少一枚，数量极为有限。此外，即便这些导弹是老旧型号，AIM-9M空空导弹的单价也高达40万至60万美元，这几乎是“天竺葵”-2无人机价格的数十倍。单纯就消耗战的费效比来说，乌军也支撑不起。
据此观察，目前乌军主要依赖空对空导弹来对付俄军的巡航导弹等高价值目标，至于对付“天竺葵”-2无人机，其主要的机载防御武器则是机载航炮。F-16战斗机配备的M61A1型6管20毫米“火神”机炮，射速高达6600发/分钟，携弹量达到511发，而其配备的M56型高爆弹，对付“天竺葵”-2无人机，其毁伤力堪称充足。
然而，运用航炮对“天竺葵”-2无人机发起攻击时，最主要的难题在于我们先前提及的如何实现更加精准的瞄准、锁定与射击。此外，乌克兰战机在用航炮击落“天竺葵”-2无人机时，还遭遇了射程不足的问题。以M61A1型航炮发射M56型高爆弹为例，其最大射程仅为1200米，然而为了确保射击的准确性，实际射击距离往往限制在数百米范围内。乌军在使用F-16战机装备的M61A1型航炮对“天竺葵”-2无人机进行射击时，若击中目标，则必须迅速进行机动，以避免被无人机反击。
“天竺葵”-2无人机装备有重量达50公斤的高效能爆炸装置，一旦遭航炮炮弹击中并引发爆炸，其空中爆炸产生的碎片杀伤范围相当广泛。乌军战机飞行速度本就迅速，若不及时进行机动躲避，便极有可能进入“天竺葵”-2无人机爆炸的杀伤区域。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乌克兰的战斗机确实是被“天竺葵”-2型无人机所击毁，双方可以说是俱毁无存。
以军拦截伊朗无人机的经验
实际上，在另一片烽火连天的地域，还有一个国度正遭遇与乌克兰相似的境遇，那就是以色列。伊朗对以色列实施的长距离攻击中，除了中远程弹道导弹与巡航导弹，还有相当数量的以“见证者”-136为主导的远程自杀式无人机参与。面对这类无人机，以色列空军已发展出一套更为高效的处理策略。
被击落的伊朗自杀式无人机。
首先，执行拦截“见证者”-136无人机任务的并非F-15、F-16等常规固定翼战斗机，而是AH-64“阿帕奇”这一型号的重型攻击直升机。该直升机的飞行速度适中，非常适合用于稳定地追踪“见证者”-136无人机，并且能够与后者保持相同的飞行速度。
再者，在装备的机载武器上，AH-64“阿帕奇”直升机提供了多样化的选择，诸如装备在机身下方的M230型30毫米航炮，便能从高空对低空飞行的“见证者”-136无人机进行精确射击。该炮射程可达四千米，加之AH-64“阿帕奇”直升机前端的光电观瞄转塔和飞行员所佩戴的头盔瞄准系统，击毁“见证者”-136无人机变得更为简便。而且，M230型航炮拥有1200发的备用弹药，这使其能够应对更多的无人机威胁。此外，由于其射程较远，即便“见证者”-136无人机遭受攻击并发生爆炸，AH-64“阿帕奇”直升机仍能获得充足的反应时间，实施有效的规避和机动。
除了装备有M230型机炮，AH-64“阿帕奇”直升机还具备携带火箭发射器的能力，并能使用APKWSⅡ型70毫米激光制导火箭弹，有效拦截“见证者”-136无人机。这种火箭弹的最大射程达到了5000米，其命中精度甚至超过了M230型航炮，堪称更胜一筹。它不仅能够拦截“见证者”-136无人机，还能装备在F-15、F-16等固定翼战斗机上，用于打击巡航导弹等目标。
然而，根据当前局势分析，乌克兰尚不具备与以色列相媲美的武器装备和作战实力，因此在持续损耗的情况下，抵御俄军的远程攻击显得颇为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