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译,这位屡获影帝殊荣的演员,被许多人公认为当之无愧的实力派男演员。他具备深厚的话剧功底,演技精湛而真挚,特别是在塑造小人物形象方面,更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部分观众觉得张译的演绎略显刻意,常常让人感觉到他在表演中用力过猛,尽管这样的表演手法有助于形成独特的个人风格,但同时也可能让观众觉得他所塑造的角色缺乏多样性,存在角色类型化的倾向。
之所以撰写了这篇对《以法之名》中某位演员的剖析文章,并非源于笔者对影帝张译的个人喜好或厌恶,仅仅是由于在评论区,读者们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观点倾向。
《以法之名》这部剧是笔者首次全盘观赏张译主演的剧集,因此,在分析张译在这部剧中的表现优劣时,并未以他以往的经典作品和角色形象作为参照。
在《以法之名》这部作品中,张译扮演了一个普通人难以接近的“十一部”检察官角色,这位检察官在正常情况下,其锋利的刀刃只会指向内部。
以他个人的表述,那通常并不介入常规案件审查的“十一部”,实质上不过是检察机关内部设立的一个自我监督、自我纠正的专门机构,宛如一只啄木鸟,它能够啄破树皮,将隐藏于其内部的蛀虫一网打尽。
正因为如此,郑雅萍在首次遇见洪亮时,脸上并未展现出友善的表情;而且,在洪亮长达十几年的“十一部”检察官生涯中,他在检察系统内鲜少结交到真正的朋友,或是类似朋友关系的同事。
通常而言,这类岗位不仅晋升空间有限,路径艰难,而且日常工作中充斥着易招人反感的事务。一旦查证无误,尚可,若是经过一番操作却毫无问题,便可能沦为他人嘲讽的对象。
这是洪亮,他竟然在“十一部”这个部门一待就是这么多年,让人不解。他名义上是检察官,但实际上却并未履行检察官的职责。
剧情逐渐推进,洪亮这位在众人眼中总是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模样的检察官,不仅在家庭中扮演着“妻管严”的角色,而且他还有一位曾是老领导的岳父。
考虑到洪亮一家人的居住地均在岳父家中这一现实,目前这位唯一从东平市检察机关踏入东海省检察机关的“大学室友三兄弟”,实则不过是江旭东家的“女婿”,一个在妻子家庭中无法抬起头来的“倒插门”而已。
洪亮返家向双亲透露他打算卸去官职,前往首都的国有企业就职,这时我才领悟到,为何洪亮即便在妻子面前也显得自卑,为何张译将他的形象描绘得如此卑微。
尽管《以法之外》并未详述李人骏、乔振兴、洪亮这三位大学时期的同窗各自的家庭情况。
仅从洪亮出身于偏远山村这一事实出发,我们大致可以推断李人骏和乔振兴在身份或社会阶层上可能略高于洪亮。当然,这种推测也可能与他们的配偶身份有关,或许他们的妻子在社会地位上并不及洪亮的妻子显赫。
乔振兴与李人骏,他们曾是大学时期并肩竞争学生会主席职务的挚友。与此同时,洪亮也是他们的好友,尽管他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投票意向,但从表面上看,他并无争夺学生会主席职位的行为或意图。
《以法之名》中未曾明言的,是洪亮内心深处难以抹去的低调、忍耐,乃至自卑的性情。他深恐失去这得来不易的一切,也害怕再次踏入那个曾让所有人以他为傲的小山村。
或许有人觉得这样洪亮,是张译再一次演绎了重复的角色。
在我看来,这类身着官袍却行事拘谨的角色,初看或许显得有些相似,然而深入品味,却发现这种形象在“政法剧”中实属罕见。
这是一个充满压力的角色,一个即便在深夜入眠也难以逃离压力的角色,一个在家庭与事业两方面几乎无人认可自己的角色,一个更是张译挑战自我极限的角色。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鱼跃龙门。
站在审讯席上的李人骏面前,面对他持续的狡辩与隐瞒,即使洪亮事后所述的那段充满愤怒的独白,果真如他所说,是特意为李人骏设置的陷阱,这也让我深刻领悟到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洪亮。
李人骏,你的态度似乎不太端正。我们此刻正以一级组织的名义与你进行交流。在此过程中,我们期望你能够开诚布公,毫无保留地表达你的想法。同时,我们也希望你能够重视这次对话的机会……
当我目睹洪亮完成那番独白,并留下那把孤零零旋转的座椅时,我瞬间领悟了张译为何要这样塑造洪亮的形象。
此刻,洪亮的神情已不再如往常那般谦卑顺从;而他在首次亮相时询问王春祥检察官时的那份气魄,亦曾在他身上显现。
以往,洪亮只有在有机会向下提问的时刻,方能展现出如同巍峨山峰般的坚定与稳固;同样,只有在代表组织发言之际,他才能充分显现出一个检察官应有的威严与风范。
洪亮这一角色,在职场中从不追求成为焦点,他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在生活中,他毫无脾气,让人感觉颇为窝囊,仿佛是个“男人”中的另类;他完全遵从妻子和岳父的安排,堪称一个典型的“倒插门”。
即便是一个几乎无人看好的小角色,一个常被轻视的“倒插门”,一旦得到一级组织的支持,便能焕发出截然不同的精神风采。
张译对这两种角色洪亮的演绎,风格迥异,明显可见;尤其是那种畏缩的姿态,让人在初见时难以察觉到他内在的坚定与刚毅。
正是由于洪亮这一角色,尽管《以法之名》被定位为“政法剧”,然而,张译的精湛演绎却让我在洪亮身上找到了共鸣,看到了一个真实而平凡的男性生活的缩影。
原来曾经以为的尊重,从观众的视角来看竟是如此不堪与无奈。
对《以法之名》的阐释暂且告一段落,期待后续更为精彩的剖析,敬请期待下回揭晓。